① 王冬齡的巨製作品
簡介
王冬齡打開這一次《共逍遙——王冬齡書法藝術展》的布展草圖,一一指點作品的陳列。巨制《老子·五千言》將陳設在中國美術館圓廳的中心位置。
這是一幅書法史上篇幅最大的狂草佳作,是王冬齡特意按照中國美術館的展覽空間和視覺要求創作的。與他曾在2004年創作的巨幅狂草《莊子·逍遙游》所不同的是,《老子·五千言》的篇幅超過以往任何一次創作,前面300多字,每一字2尺左右,與後面完整的《老子·五千言》形成對比,由於尺幅高大,用筆狂肆,作品具有強烈的視覺沖擊力。有評論家評道,如此巨大的篇幅創作如此驚人的佳構,在書法史上堪稱精彩一筆。《老子》與《逍遙游》同樣精彩,成為中國現代書法發展史上具有重要意義的兩件作品。
很多人都對這個夏天王冬齡創作《老子·五千言》的書寫現場記憶深刻。
安靜,靜到能聽見空氣的心跳聲。王冬齡右手拈起斗筆,左手舉一疊紙巾,深吸一口氣,定神,彎腰,墨汁掠過紙巾再到宣紙,緊接著的是毛筆在宣紙上跳舞的聲音……精彩處,王冬齡神采飛揚,揮舞到墨汁幾乎枯竭。
意境
看王冬齡寫字,總會出現這樣的想像。
原野上,一匹奔騰的駿馬。
一片又一片的土地飛躍了,跨越了。它走過了一個季節,又穿越了另一個季節。 為什麼不能停歇?為什麼不願止步?
只因為記住了內心裡最純美最准確的判斷。
對於書法藝術的熱愛,就是王冬齡心底最純美最准確的判斷。「我喜愛書法,因為在書法中我發現了自我。宇宙人生的玄奧與困惑,在毛筆提按的線條律動中,得到了印證與解脫。山川湖海是造物的「大塊文章」,而書法就是萬物之靈精神意境的「雪泥鴻爪」。」
1989年王冬齡受美國明尼蘇達大學邀請講授中國書法,有機會游歷了許多地方,並與許多西方現代派、後現代派的藝術家締結了非同一般的友誼,他們的創作理念也時常讓他為之心動———譬如,西方藝術家的工作室和我們中國為代表的東方藝術家的書房、東西方對材料的運用之間的差異、創作過程和創作最終的作品的聯系,等等。
他開始尋找一種更為契合的點去找一條書法發展的大同之道。在王冬齡看來,書法發展這不是一句形而上的空話,特別現代社會書法已經不是案頭把玩那般簡單,當然,你完全可以滿足精神上的要求為目的,但同時今天因為欣賞的「場」轉變而改變一些程式,比如,展廳、現代感很強的房間,除非你固執地視而不見,否則,你必須由舊式的思維中跳出來。
王冬齡要的書法藝術,就是一直往前走。 王冬齡創作的起點,其實是古典中國。
從《離騷》的無語凝噎、《逍遙游》的激情四射,到《易經》的目眩神迷、《老子》的淡定從容……王冬齡呈現給大家的這些作品,涉獵的都是中華傳統文學經典。但每一次創作,都是一次思考。不是思考如何演繹筆墨,而是思考如何解放筆墨。於是,滿紙的書法線條,散發的就是中國味道。
書法藝術走到今天,需要獨特的創意、精湛的書技,更不可丟棄中國的內蘊。
文學經典給予王冬齡的那種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一直都在。所以,王冬齡說,最喜歡的書籍就是《莊子》和《老子》了。他把自己的創作比擬成寫長篇小說,希望扎扎實實地創作出有厚度有內容的一部書。所以,不久前,在北京機場,碰見轉機去義大利的王冬齡,當他得知我們將要去往的地方是莫斯科,他詩意地建議我們,帶一本普希金詩集去吧。
生活流動得太快,急劇變動的社會生活如同一個頻頻搬動和打掃的大房間,但王冬齡一直是安靜的。很長的時間,他在畫室里,四壁盡是疊起的書籍碑帖,他撫摩著它們,感知著撲撲的脈動,那些陌生而又熟悉的遠遠近近的生命,像星辰一樣綴在夜空,一顆一顆,閃著光束。每個清晨,他一定要做的事情,就是臨寫這些碑帖。這一寫就是快半個世紀。反復的思縷,不倦地開拓。這勞作只在自己的感知和把握之中,沒有人能夠替代。
社會變動,通俗藝術高度繁榮,經濟起步,喧嘩騷動,從疲憊到穩定……但王冬齡並不排斥生活的變化,他曾經把一些流行歌曲也寫進作品。他知道,生活每一次發生躍進,都是潛在核心的詩與真被開掘出來的結果。我們該做的極其重要的事情,就是將這詩與真解釋、說明和傳播,是普及和實踐,頑強地尋找表述它的方式,將深奧的費解玄思的化為通俗的、可感的、可以觸摸的。
很喜歡王冬齡關於中國書法藝術的嘗試,那是一種傳承有序的選擇。一直以來,王冬齡在尋找著中國傳統文化與書法藝術表達形式的契合點,王冬齡將這些中國符號成功地轉化為世界各地的人都看得懂的藝術語言。「我希望做出來的東西、所宣揚的氣韻,將來人家能說這是中國文化的一部分。我想我可以做些事情,使它在新時代有意義,跟今天的人溝通、講話,失敗了也不太要緊。」 溫柔的語調,和煦的笑容。王冬齡給我的感覺,很睿智,很包容,很淡定。
和這樣一位長者對話,他給你的第一感覺是優雅至極,也許他的皺紋提醒你他的閱歷,但是言談間,他流露出的氣質宛如孩童般天真浪漫。
書法,是王冬齡的存在方式,也是他保持年青和和煦心態的秘訣。
在最近的一次書法聚會上,王冬齡老師在一片贊美聲中,感慨地說了一句:「其實最大的藝術是生活的藝術。」
他的一個學生感慨地說,在藝術生活化和生活藝術化的道路上,我感覺王冬齡老師已經找到了比較好的契合點,他經過多年的探索、尋覓,已感悟到平常生活的深沉底蘊,這使他的書法走向一種博大的、充滿生機的、生生不息的氣象,反之書法藝術也使他的生活更充滿情趣與魅力。
溫煦只是外形,熱烈才是內核。相比起上兩次在中國美術館辦個人展覽,如今的王冬齡可以沉湎於更深處,追溯到更久遠。他可以比先前更為沉著和寬泛地地追究生命的一切,可以玩味和注視內心裡滋生的一切。寫諸子百家作品,王冬齡更是在品味諸子百家的人生。他問自己,在人類的歷史長河中,諸子百家像一朵鮮花一樣燦爛開放過,將一己的生命、情趣、利益和宏偉的抱負、開闊的山河融為一體,那今天的藝術家能否像他們一樣瀟灑練達,像他們一樣真實勇敢?
「生活的藝術,藝術的生活是我所追求的」,嚴格地說,離開人生便無所謂藝術,因為藝術是情趣的表現,而情趣的根源就是人生。覺得有趣味就是欣賞,你是否知道生活,就看你對於多少事物能否欣賞。
「奧運會期間中國得金牌最多,我也很振奮,曾用運動照片的報紙做過一幅《歡天喜地》,我想讓我的書法更貼近現實生活。此外,報紙和其他印刷品因幅面上色彩印刷大小也使得書寫產生各種不盡相同的效果,平添了趣味。」
「前段時間,中國美院改造拆遷,當我將工作室的東西搬清後,遙望空空四壁,頓時產生了寫字的慾望,於是,研墨疾書,書就後,我拍一些照片,算是一種紀念吧!藝術家有藝術家的生活方式,這大概就是一種典型。」
在王冬齡看來,過一世生活好比寫一篇好字,完美的生活都有上品藝術所應有的美點。
「逍遙友能事,感激在知音」,這一次展覽中,王冬齡說這十個字最能表達他的心聲。因為逍遙游更是一種令人神往的人生態度。
他待人真誠,人緣好,人氣旺,親和力強。他的學生回憶道,上課時早到的學生肯定會為他沏上一杯茶,放到講台上,他一邊品茶一邊娓娓道來,從而使得這種上課方式充滿思念溫情,有點像促膝談心。
他曾經在一本即將出版的書籍的扉頁上題道:一瓣心香,獻給我的父母和老師。「50年前一位老人告訴我,荷花夾在書中可防蟲蛀。夾了七八朵,此葉伴隨我浪跡天涯,笑傲江湖。」此書第一頁,便是這一頁荷葉的照片,黃黃的,包含歲月的痕跡,讓人浮想聯翩。
他喜歡在人多的大空間里寫狂草,因為「這么多人看著,大家給我長氣了」。創作完《逍遙游》,王冬齡體會到「神足氣旺」是大幅作品的根本,創作時他與觀眾氣感相應,也就是與「審也就是與「審美受眾」形成互動。他說古人所謂「若有神助」,也許就是如此吧!藝術家呈現的東西,永遠都從社會、生活中吸收、反芻,再重現。
作為中國美院教授、博士生導師,作為浙江省書協副主席,杭州市書協主席,作為在傳統書法領域和現代書法領域同樣享有盛譽的著名書家,這些年來,王冬齡最念念不忘的就是為中國的書法事業開創一片新天地。12月,闊別中國美術館十年之後,王冬齡帶著他的作品再次回到這里,中國傳統水波般瀲灧、蜿蜒,在玲瓏精緻的現代文明中依然熠熠生輝。陶醉在暖暖秋陽里的王冬齡暢想著這個日子,也期待著這個日子。
2007年12月3日至9日,中共浙江省委宣傳部、中國美術館、中國書法家協會、浙江省文學藝術界聯合會、中國美術學院在中國美術館隆重推出共逍遙·王冬齡書法藝術展。這是王冬齡繼1987年和1994年之後,第3次在北京中國美術館舉辦的個展。范迪安為該展作序。由許江主編、榮寶齋出版社出版的大型作品集《王冬齡書法藝術》在展覽期間首發。
隨後,在數十名觀眾的簇擁下,王冬齡教授在中國美術館圓廳中央設置的一幅長600厘米、寬 200厘米的長方形平台上即興揮毫,在不到五分鍾的時間里,共逍遙三個古樸蒼勁的榜書草字躍然紙上,並把展覽氣氛推向高潮。
第九屆全國政協副主席孫孚凌,文化部副部長常克仁,中國文聯黨組成員、副主席馮遠,中華全國總工會副主席蘇立清,國防科工委原副政委葛煥標中將,新華社原副社長徐錫安,97歲高齡的著名楚辭學者文懷沙,日該國每日書道社最高顧問稻村雲洞,中國書協顧問歐陽中石、劉藝,中國美術館館長范迪安,中國書法家協會分黨組書記、駐會副主席趙長青,中國書協副主席、北京書協主席林岫,浙江省委宣傳部副部長、省作協黨組書記吳天行,中國美協副主席、浙江省文聯主席、中國美術學院院長許江,中國美術學院黨委書記毛雪非等文藝界300餘人出席開幕式。許江、王冬齡分別致詞。孫孚凌、文懷沙、歐陽中石、稻村雲洞為展覽剪綵。著名主持人楊瀾主持了開幕式。
記者在現場看到,有兩件超級書法巨制格外引人注目,一是兩萬余字、50多米長的《易經》長卷和五千言的《老子》,寫在高4.95米,長37.5米的巨幅宣紙上,布滿了中國美術館圓廳的整牆。這樣的大字多字的草書作品是前所未有的。二是寫二是寫在一種名為乾坤木裝置上的水墨草書,該裝置由長715厘米、寬80厘米、半徑50厘米的兩塊對稱性半原木組成,乾木上寫的是《易經》乾卦: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坤木上寫的是《易經》坤卦: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酷似一副碩大的立體對聯,成為展廳的一道人文景觀,給觀眾以強烈的視覺沖擊力和震撼力。
現場表演之後,在中國美術館學術報告廳舉行了王冬齡的書法藝術研討會,會議由林岫、陳洪武主持,白煦、楊炳延、邱振中、稻村雲洞、李剛田、劉恆、任平、朱培爾、葉培貴、吳震啟、劉洪彪、李木教、趙雁君、黃一民(台北)、劉墨、韓天雍、沈浩、張榮慶、胡萍(按發言順序)參加了研討會。當天下午舉行了作為當代藝術的書法的主題研討會,范迪安、許江、張頌仁、朱青生、邱振中、陳大利、賈方舟、高士明、斯舜威、趙立中,余丁、王志純、李永林、王新元、王天德、管懷賓(按發言順序)參加了研討會。陳履生主持會議。
② 亂雲飛渡,返璞歸真——王冬齡的「亂書」
文/一笑東方
王冬齡的「亂書」,我曾有耳聞。而且有一次,我有機會參加他的座談,而我錯過了,覺得他們開了一個不好的頭,把中國書風帶向了一個詭異的路數。
然而今天下午,我忽然從他的「亂書」中讀到了很多東西,他的「亂書」中有沙孟海的秀勁,有吳昌碩的奇崛,有林散之的沖淡,有魏碑的蒼勁,竟還能看出王鐸的質感。這是作為一個略懂書法的人讀到的,也許會讓人笑話了。
他起初的一些亂書,近似行草之間,有那麼幾分狂野,然而還是能看懂的,能看出他的書法功底深厚。然而有些近期的書法看不懂的,這看不懂的,也是美的。他的「亂書」不能簡單地看一筆一劃,而是應該從整體上去欣賞其妙處。
但是隨後出現的滋墨書法,吼書,背書,用人體書寫,那就走得更加遙遠,甚至不是書寫了,更多的是嘩眾取寵,我曾看到一個視頻,一群七十左右的老頭,手裡拿著酒杯,一邊哼著歌曲,一邊在宣紙上亂塗亂抹,竟然也被視為藝術,藝術什麼時候者這么便宜了?王冬齡的字還是可觀的,畢竟是學院教授,而且他的楷書,行書是很正常的。
每個時代的藝術家都不願被傳統的技藝所束縛,於是開宗立派,創一家之學說,必然會引起爭議,但是創新又是藝術的一條必經之路,否則,只會走上重復自我以致消失的老路,唯有努力創新,並能長久下去才能獲得永恆的生命力,成為後世師法的藍本,才是正途。
③ 王冬齡的書寫現場
年輕時,王冬齡曾在美國、日本講學多年。歐風美雨的洗禮,影響了他的書法藝術道路。他大膽借鑒西方現代派、後現代派的表現手法,打破傳統書法的陳規俗矩,在現代書法領域開拓出一片新天地。
海外經歷,不可避免地在他的生活中烙下印痕。「西方人有不健康的生活習慣,比方說喜歡吃快餐、油炸食品,但他們熱愛運動,這個值得學習。」東方人講究靜養,西方人提倡生命在於運動,王冬齡將這兩種養生方式完美結合。他會打太極拳,也熱衷游泳。他走路很快,自稱是「紐約速度」。 王冬齡會打太極拳,但他更喜歡游泳這種需要爆發力的全身運動。他開始運動很早,尚在南京師范大學讀書時,他就堅持運動。「那時在學校里,喜歡練單雙杠,純粹是年輕人好玩想練練體形,倒沒有為寫書法練臂力這樣的長遠考慮。」無心插柳,年輕時的鍛煉基礎派上了用場。
看王冬齡現場作書是另一種藝術的享受:手握碗口粗的毛筆,彎腰凝眉,時而足不挪步連書數字如老藤盤繞,時而一筆急退數步若飛流直下。他的身體似乎有了自覺的控制力,順著筆畫的起承轉合自如扭動,讓觀者有了人筆合一的錯覺。
④ 有人說王冬齡的書法是空前的但也絕後的,你覺得會絕後嗎
既不是空前的,也不會絕後的。因為在他之前向他一樣的偽書家死了都沒流傳下來,人們才誤以為他空前。世界總是千奇百態的,中國書壇還會出來向他之前一樣書法偽大師,甚至是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冬齡兄永遠都做不到空前絕後!
⑤ 王冬齡高瞻遠矚的書法理想,為什麼被噴的一塌糊塗
王冬齡,中國美術學院著名書法家、教授、博士生導師,王東陵先生也是近年來在網民中備受爭議的書法家之一,主要原因是他近年來的寫作風格和方式。
而且最近王冬玲教授近年來一直致力於此類「隨筆」作品的創作。如果你在美術館里看到教授的作品,如果你不看旁邊的介紹,很難知道作品的內容,它們都是比較繪畫的痕跡。我一點也不知道內容,這是王冬玲2007年在北京中國美術館舉辦的第三次個人書法展,是根據博物館的展覽空間和視覺要求而特別創作的。
所以他的作品也堅持傳統風格縱觀王教授早期的作品,也不難看出他在傳統書法方面做了很多工作近年來,創作風格和作品都被噴了出來,這絕對不冤枉,同時我們不能否認,他以前確實是一位能乾的書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