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尋找花瑤之旅
前年還是大前年,去武漢的火車上遇見一個女孩子,和她聊的很投機,她向我介紹了花瑤。當時心裡就很想去,然而七拖八延,直到今年的清明節才最終成行。
去過不少古寨,不管它商業化的程度多大,最起碼房子都是建在一塊的,所以花瑤古寨在我的想像里,應該也是房子挨著房子,對門而建。房子後面是大大的竹林或者樹林。而生活在那裡的人們,行走在古香古色房子中間的小路上。而花瑤,房子里應該住滿了原居民。
帶著這種美好的幻想(也許這句話多多少少註定了我旅程中一些自己並不那麼滿意的情緒),我啟程了。
Day1:長沙到白水洞 訂了最早到漵浦的高鐵票,我的打算是去漵浦吃個最地道的早餐,管它是什麼。結果,一出高鐵站,除了遠處的高山,就是近處的基礎設施和人,吃早餐的地方沒看見。那就先不吃,根據朋友提供的信息,沒有看班車,直接租個摩的手機導航著去花瑤的客棧鄉村印記了,幸好有她推薦,自己在美團找,還真是一無所獲,也因為有了這個客棧,才知道自己下車之後要去哪。開摩的的是一位大叔,和他溝通目的地才知道,很多地方都有花瑤古寨,我們去的那個地方,比別人常去的山背花瑤遠,而且那裡也不出名。此時心中是特別期待的,加上客棧老闆問我們大概什麼時候到,等我們到了要帶我們上山采甜茶。就這樣,我們正式上山了。
前一陣一直下雨,所以今天有霧,我們沿著盤山公里一直往上,一路上都是爬坡,下坡和急轉彎,在山頂上的急轉彎處,總感覺這車馬上就要開上天了。因為光顧著看周圍的風景和緊張路況,沿途忘記拍沖上雲霄的一幕了。姑且看看後面的兩張圖吧。
都說最好的風景在路上,這話一點不假,上山途中,停車拍照兩次,下面的幾張照片,是我一路以來最喜歡的風景,沒有之一。回來的時候再路過,油菜花和梨花都謝了,光線和雲霧也不再。
在路上的風景,讓我們對目的地更是期待了。然而,一路往上,卻再沒有風景能超越上面,甚至,奇平無美,讓你都不想拿出手機拍照的那種。等到了鄉村印記客棧,也是一棟嶄新的房子。
一到達,先選房間,因為是淡季,今天正好沒人,房間任選,選了二樓一間標間,房間干凈整潔,特別好。放好了東西之後,下樓吃早中餐,餐點是客棧老闆提前問過我們有沒有吃早飯而提前准備的,有竹筍粑粑,涼拌竹筍,臘豬腳和野菜。每一樣都很美味,我們兩個女孩子,一人吃了兩三碗飯,把老闆家飯菜都吃光了。
一吃完,我們就和老闆娘還有老闆娘妹妹米蘭姐一起出發了,在路上和米蘭姐的交談中得知,米蘭姐是當地很有名的本地向導,能和米蘭姐一起采野茶和甜茶,算是非常難得的深度體驗。 後來和米蘭姐熟了之後,才發現米蘭姐是深深的愛著這片土地,愛著這里的人,所有的我們以為的宣傳,那隻是因為在她眼裡,那些真的很美很好。她想分享這里所有美好的一切,然後吸引別人過來,關注到他們,給這里的人們帶來更好的生活。
在路邊的茶樹地邊上發現一小塊還沒有凋謝的油菜花,立馬給穿著傳統服裝的米蘭姐來了兩張照片。米蘭姐還心情好的唱起了歌。
進到山裡,看見了各種各樣的厥,聽米蘭姐介紹才知道,長著白色絨毛的是雷公厥,可以入葯。
走著走著,米蘭姐和老闆娘驚喜的發現一棵好大的甜茶樹,沿著一條懸崖上不成小路的岔路就下去了,我們站在正路上本不敢動,可米蘭姐說,真的好大好多,我們不去看看就可惜了。於是,兩人顫巍巍的扒著地,抓著路邊的野草野樹枝,就下去了。這不,一著不慎,手就被割破了,矯情的給同伴瞧,說痛,同伴一句,你沒那麼嬌氣,把我所有的矯情都笑散了,我確實沒那麼嬌氣,此處迫切需要一個笑到哭的表情。
下去後見到甜茶,才知道也是一種泡茶喝的茶葉,只是這種茶葉可以治療三高,因此,賣價也好。但是,我一開始還一直以為是小時候可以直接吃的厚片茶葉,所以看到真正的甜茶,盡管它的葉片也很甜,可以生嚼,還是有一丟丟小失望。因為路太難走,又有點滑,老闆娘隨手就用帶的彎刀幫我們削了兩根登山棍,走起來就利索多了。
往下走的路上又看見不少甜茶樹,等的久了,我就先和同伴走了,大黃竟然跟著我們往下走了,我們一路聽著山底的水聲,一路蜿蜒向下。下到底,果然看見了在高山間流淌的小溪。 今天因為趕高鐵,起得早,又加上昨天睡的晚,下到山底,我們正好坐在石頭上休息一下,一邊等著米蘭姐和老闆娘追上我們,然後一起去對面瀑布上的小木屋。對面瀑布️的小木屋,真的是山中間獨此一間的房子,在瀑布源頭上,主人家栽種了各種果樹,整座大山坡,只有他們一處人家。
才一會會,米蘭姐她們就來了,說因為擔心我們迷路,就趕緊下來了。我們一起坐在石頭上,補充了蘋果和涼筍拌糯米飯,因為剛吃過飯就進山了,所以我們大部分的飯都餵了大黃,最後大黃撐的對飯菜都不屑一顧了。野餐時,筷子是臨時找的,老闆娘很熟練的找了硬一點的茅草棒,折斷,在溪水中簡單的清洗,就變成了一雙雙干凈的筷子🥢。
飯後,我們各自脫了鞋襪,准備涉水到對面,可是下水一試,水太深、太急又冰,嘗試了兩次,還是放棄了,最後灰溜溜的又把鞋襪穿上了,和我一起的小夥伴特別想去對面,一直小聲說要不我們搬石頭搭橋過去吧。可是因為石頭太大太重,都沒有考慮,帶了一絲遺憾,返回了山頂。
返回的過程很累了,中途休息的時候,正好坐在了將軍崖的岔路口,於是,休息不過兩秒,我們又攀著半山腰的小路去將軍崖接溪水(這邊的山溪非常多,應該所有居民的用水都來自天然的溪水,都是直接將溪水引到家裡,將軍崖之所以有名號,一是因為這片山崖有名,二是因為一個老爺爺臨死前,只想喝這里的水,於是他的後人每天下山上山,給他接了一個月的水。)還采了野菜,發現了虎耳草和七葉一枝花(據說可以治療癌症,非常名貴),在我們看來平淡無奇,毫無區別的野草野花,到了米蘭姐她們眼裡,幾乎棵棵都是寶貝,是大山的饋贈。
快到客棧時,遇見了採茶的大姐們,米蘭姐和採茶大姐即興對了幾段歌,在藍天白雲下,大山中,聆聽中甜甜的歌聲,確實很享受。
從山裡出來我們很累了,去房間里小睡了會,再起床的時候又精神抖擻了,因為還不餓,也因為客棧還有其他一波客人,於是,我們兩又出門散了散步,再就近選了一座山,登上去了。下來正好用晚餐,別的菜不太記得了,就記得土雞和野菜都格外的香甜,兩個人只怕都吃了個十分飽。山裡的夜色沒什麼可看,除了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周圍可謂是萬籟俱寂,因此,也就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很早就起來了,這一天,可謂一直奔波在路上。看一下行程先,鄉村印記客棧-岩兒塘-小沙江-龍潭陽雀坡-鄉村印記客棧。看路線好像還好,可是這一天,真是跌宕起伏,五味陳雜。一大早,便從鄉村印記退房,帶著行李徒步去岩兒塘,因為太陽太大,又都是往上走的盤山公路,因此,4公里的路程,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
怎麼形容岩兒塘呢?我們剛爬上坡頂的時候,發現這路是從一座山坡中間切開的,視線的盡頭有一座小亭子,古樸卻明顯知道是新建的,亭子下面有幾個人,等我們坐在亭子里休息的時候,才知道他們是回來拜祭的。站在亭子下面望著整個村子,才發現除了我們來時的路,另一邊並沒有另一條路可以出去,頗有點世外桃源的感覺,但是,說實話,光這樣看著,風景並不怎麼好,和我們一路看過來的高山木房子景象並無太大異處。兩個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失望,但是來都來了,總要進去看一看,瞧一瞧。
這是我們停留的第一戶人家,一位阿姨正坐在台階上,帶著老花鏡,給自己縫著裙子,叔叔聽見外來人的聲音,也吸著紙煙出來,腳有點叵,可是並不影響他走路和幹活。同行的小夥伴給我拍了幾張大片,瞬間又打了點雞血,繼續往村子裡走。
路過正在建房子的人家,我真的發現驚喜了,有兩座房子,瀑布之上,懸崖之下,兩棵大樹在屋側,遠遠的望著,就已經愛上了。沿著石階蜿蜒而上,在大樹身旁,你往上看,會看到台階之上是天空和高山,視野無盡的遼闊,有了點小瑞士的感覺,一直給同行的小夥伴拍照,滿滿的都是驚喜。
拍著拍著,還發現院子里的四個小朋友,招呼著小朋友們過來拍照,小妹妹跑得急,把手裡抱著的更小的妹妹摔著了。最小的妹妹哇哇大哭,嚇了我們一大跳,等到主人家阿姨出來,抱走了小妹妹,卻對我們沒有一丁點責怪的心,於是,心慢慢放下來了,拉著還站在外面的三個小傢伙,放肆的給她們拍照。
因為是大山,所以交通特別不方便,從村口的阿姨處得知,這邊每天只有一班車,早上七點到小沙江的。拍著拍著同伴突然發現一輛班車了,又是特別驚喜,迫不及待的從山頂飛奔向下,沒想到這班車真的是去小沙江的,因為我們下一站行程未定,同行的小夥伴又喜歡坐上車,去往下一個未知的目的地的感覺,因此,我雖然極度戀戀不舍,卻還是收拾好心情跟著班車走了,坐在班車上往上望,還能看到那個阿姨帶著四個小傢伙站在最高處的樹底下目送我們。
在車上,我們依然沒有決定去哪。直接把叔叔當成向導,叔叔說他們這邊什麼都不好玩不好看,不知道我們來幹嘛?但是叔叔說前面我們會經過大托石瀑,虎形山,最後去小沙江。我問叔叔,哪裡最好看,叔叔說,那當然是小沙江了,小沙江是我們這里最高的地方。(叔叔一說最高的地方,我心裡就想,肯定很美,小沙江,高山上有江,那得多美啊,那就決定了,去小沙江。)而大托石瀑呢,路上看得見,等會你路上看一下,虎形山還在開發,還沒完全開放。等到了大托石瀑的一個大石頭旁,叔叔特意把車停下,教我爬上石頭去拍照,我滋溜溜就爬上去了,叔叔還和我小夥伴說,看她,還挺厲害的呢。結果,下來的時候我非常打臉的慫了,一步一步爬著從石頭上下來的。又路過虎行山,完全像正在建設中的仿古鎮,無感。一路昏昏沉沉半睡半醒間到了小沙江,期間只要路過的是經典,司機叔叔都會問我,要不要停下來拍照,我只想說,這專車真的是好的不要不要的。最後,下一段長長的小坡,到了一個小鎮,叔叔說,小沙江到了,然後我傻眼了。我問叔叔,小沙江沒江沒水嗎?叔叔說,沒有啊。結賬的時候,叔叔一分錢也沒有多收我們的,盡管從虎形山到小沙江就我們兩,相當於特意送一趟了。因為我語氣里表現出的失望,還感覺叔叔有點不好意思的感覺,就像是他把我們拐過來一樣的不好意思。下得車來,看到略顯繁華的小鎮,終於明白叔叔的最好的地方的評價標准了。一邊覺得無奈一邊卻又還是好笑。
從車上下來的路上,我可能一直都在嘆氣,嘆的我同伴都煩我了,在她的提醒下,我收斂了一些。找了一家牌子上寫著十九年粉店的店吃了一碗邵陽米粉後,我們開始計劃接下來去哪了。有兩個想法比較糾結,一個是回山上,一個是去龍潭陽雀坡,因為在客棧裡面看見一張照片,那裡很美,也很古樸的樣子,就很想去看看。於是決定不回山上了。聽同伴偶然提起,我給拍照的那個人家說沒有拍過照,我再三確認是真的後,便決定列印幾張照片讓班車師傅幫我帶回去了。這里的列印店列印照片那不是一般的貴,要五塊錢一張,還不過塑,於是最終我只給我拍攝的兩個老奶奶和孩子們一家分別列印了一張。最後放在列印店,讓列印店的交給米蘭姐開班車的哥哥,再請米蘭姐幫我送過去。辦妥這件事後,我們3點左右走到小沙江的客車站,整個車站就剩下最後一班發往隆回的車了。
隆回是個縣城,而且以前已經去過了,因此沒有坐上去。想著路口隨便租個車,看去哪。等我們再回到路口,賣粉的大叔已經推著他做好的鹵菜出來擺攤了,聽我們說想去龍潭,又碰巧碰到一個風風火火的女孩子開著車正准備去那邊,便幫我們約了順風車,直接能把我們帶到龍潭過去上陽雀坡的岔路口。一路上和車主聊的很開心,她一邊開車一邊還問我們去了哪些地方,然後給我們推薦,我們提醒她注意安全,她說沒事,這段路她很熟了。一路上風景還是很美,只是越走越遠,我發現,這怎麼都是往山下走的路啊?瞬間有了點不好的預感。最終,車主停在了平地上一座正在修的橋旁邊,滿地揚塵。我們謝過車主,跟著路牌走。有著走著,發現這鄉村和我們自己的家鄉並無二致,心裡此時除了滿滿的失望,剩下的就是恐慌了,這地方我們今天晚上住的下去嗎?我們就要在這個地方結束我們的旅程嗎?越走越不對勁,打開導航,才發現方向稍微有些偏離了,我們又燃起了一丁點希望,然而也只有一丁點,並不多。走在提示大概500米的時候,有進入公園路的即視感,帶著不到黃河不死心的心情,我們繼續往前走,走進去,發現這果然是個正兒八經的景區,只是很荒涼,只有景區大門口有坐著三四個聊天的村民,我們進去也沒人管,再進去,假的大門口一座假的大山。我們還是往裡走,看到了照片上的場景,也僅僅就是照片上的場景。明清時代的老房子,房子裡面還有老住戶,只是除了老和破,並沒有其他感受了。本著到此一游的心態,也拍了兩張黑白照,然後心情還是不佳。從前一直很喜歡老房子,這里的房子其實真的是原汁原味的老,只是,大概是因為這裡面️沒有讓我覺得不一樣的人的存在,因此,失去了它的靈魂。就像岩兒塘為什麼讓我留戀,除了美景,更多的是生活在其中的人兒。
從這里出來重又回到下車的那個路口,兩個人有點凄涼,直接去懷化吧,遠,只能包車。直接去漵浦縣吧,也遠,也只能包車。關鍵是去這兩個地方,相當於提前結束了我們的行程。猶豫來猶豫去,我終於忍不住,提議還是回山上,回鄉村印記住吧。我們兩再三猶豫後,一致決定回山上了。
路邊一個騎摩托的小哥,說自己還有小汽車,可以讓我們包車去白水洞,包車費從200砍到170,就這么說定了,小店老闆也催我們趕緊走,越晚越不安全,於是,坐上一輛頗有故事感的小汽車,我們又沿著來時的路,走上回程的路了。
再次經過小沙江,我們想把照片拿上,親自送給岩兒塘的朋友們,司機小哥說店面肯定都關門了,我們看著才7點,還是抱了些希望,結果真的開著一半門,從老闆手裡拿到照片,我們真正的開始進山,回鄉村印記了。
過了虎形山不久,天慢慢黑下來了,有些路段️人家也沒有過往車輛,這個時候我們才開始緊張起來,萬一這個小哥是個壞人呢?我們兩個女孩子要怎麼辦?每次經過沒人家沒一絲光亮的地方,我們都害怕的不得了,期間小哥還停下車來,上了次廁所,他停車的地方只有遠遠的遠遠的有戶人家,因此,當他停車的時候,我緊張的鼻尖都要冒下汗來,在心裡給自己編了個無數個結局。
30公里,20公里,10公里,9.8.7.6.5.4.3.2.1,盤山公路上的每一米都減少的非常慢,加上漆黑的夜空以及緊張的心情,都有點看不到頭的感覺,幸好,堅持著堅持著,終於到了。因為到鄉村印記的路上正在修路,我們讓司機小哥在岔路口停住了,趕緊付了錢,走下了岔路。這個時候,心才稍微回復了點。可是花瑤的夜晚,8點多路上也漆黑不見行人,只有你自己走過的聲音以及狗吠聲,我們兩個緊緊的挽著手臂,在黑暗中努力辨別方向,依舊無比緊張著前行,走過白天路過的修路段,白天路過的瀑布,轉了一個又一個彎,終於看到鄉村印記的光,終於平平安安又遂心的回來了。
今晚的鄉村印記無比的熱鬧,有兩個大的團隊,使得所有的客房都滿了,臨時給我們鋪了一個床。因為回來之前和米蘭姐說了要回來,還和她約了扎染,於是,晚上十點多了,我們還開始准備扎染,一直弄到快凌晨1點,也是辛苦米蘭姐了,陪我到這么晚。將扎染好的布晾好後,終於沉沉的又滿足的入睡了。
因為是臨時鋪的床,在一樓,因此,一大早,我們就被吵醒了,二樓樓客上樓下樓噠噠噠的聲音,還有坐在客棧前坪聊天的聲音,無不一一傳入我們耳朵,讓我們扎扎實實的體驗了一把木房子的特色,想惱都惱不起來。於是,掙扎一會後,終是起來了。起來的第一件事是去看我們昨晚染的布,一夜而已,竟然已經干透了,心裡是滿滿的驚喜。趕緊收拾收拾折好放入我的背包。起來後也不知是不是我們太磨嘰,只剩下一對客人了。 早餐依然是木耳野菜面外加一個水煮土雞蛋。等我們吃完早餐,就只剩下老闆娘和老闆娘的娘了,連米蘭姐,也帶團隊出去了。而老闆,更是不知去向。無比的安靜和祥和。但是我們也終是要走了,因為今天上午還有岩兒塘的行程,傍晚,也要趕去懷化了。我們走的時候,老闆娘說,當昨天她收拾房間,發現鑰匙不見了,被我們帶走之後,就知道我們總是還要回來的,這不,真的回來了嗎?這一次,應該就不會回來了。老闆娘的娘也要回自己家了,我們便相約著一起走,老奶奶身體健康的很,走起山路來和我們的速度一樣,帶我們走小路爬小坡那叫一個利索。
和老人家聊天的過程中,才知道她老人家的子女個個都有出息,一個女兒經營了鄉村印記客棧的老闆娘,一個女兒是最地道的導游米蘭姐,一個兒子在路邊開了家很大的小賣部,一個兒子開著從白水洞到小沙江的班車,還有一個女兒,嫁去了漵浦,就沒打聽是干什麼的了。借著老人家開小賣部的兒子的光,我們搭乘了一輛送貨的小貨車上岩兒塘了。司機叔叔也是特別的好,一路雖然沒什麼話,可是在快到時卻和我們再三確認我們下車的地點,在我們下車後給他道謝的時候,也非常真誠的說著不用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