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首頁 » 軟體系統 » 戰況如何還可以怎麼說呢
擴展閱讀

戰況如何還可以怎麼說呢

發布時間: 2024-12-15 15:58:35

㈠ 十五從軍征怎麼擴寫

十五從軍征
[編輯本段]【原文】
十五從軍征,
八十始得歸。
道逢鄉里人:
「家中有阿誰?」
「遙看是君家,
松柏冢累累。」
兔從狗竇入,
雉從樑上飛。
中庭生旅谷,
井上生旅葵。
舂穀持作飯,
采葵持作羹。
羹飯一時熟,
不知貽阿誰!
出門東向看,
淚落沾我衣。
上錄《十五從軍征》,《古今樂錄》、《古詩源》等均作古詩。郭茂倩《樂府詩集》卷第二十五將它列入「梁鼓角橫吹曲」,題為《紫騮馬歌辭》,在「十五從軍征」前多出「燒火燒野田」等八句。這里,我們認同《樂府詩集》,將此詩視為漢樂府,並依照通行本,保留其「十五從軍征」以下的詩句。
注釋
阿:發語詞。
冢:高墳。
累累:與「壘壘」通,形容丘墳一個連一個的樣子。
狗竇:給狗出入的牆洞。
旅谷:植物未經播種叫「旅生」。旅生的谷叫「旅谷」。
貽:送給。
羹:菜。
《十五從軍征》淺析
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穀持作飰(飯),采葵持作羹。羹飰一時熟,不知貽阿誰。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十五從軍征》,是一首暴露封建社會不合理的兵役制度的漢代樂府民歌,反映了勞動人民在當時黑暗的兵役制度下的不平和痛苦。作品真實、深刻、令人感憤,催人泣下。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主人公的思想脈絡由六十五年的征戰生活進入邈邈曠野、漫漫古道,對親人家園的現狀由茫然無際的想像到急切的、盼知又怕知的詢問,讀者由開頭兩句詩展開的遐想的翅翼也在主人公焦急的劈頭問話聲中收束。同沒有詳述主人公六十五年的征戰生活一樣,作品也省去了對他餐風宿露、匆匆趕路、與鄉親邂逅相遇的驚喜的描摹,一句「家中有阿誰」的追問,推出了作品的聚光點——家。「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六十五年了,豈敢奢望闔家無恙、親人健在?能有一二倖存者已是不幸中之萬幸了。所以他只問,家中還有誰僥幸苟活人世呢?可是,「鄉里人」的回答卻如站在冰天雪地里當頭澆下的一盆冰凌未澌的水:「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在這動亂的年月,我可親可愛的親人們啊,竟無一倖存者嗎?滿懷希望,滿腹衷情,六十五年的風霜雨雪,六十五年積壓心底的感情,向誰傾訴、向誰表達啊?唯有那青青松柏、壘壘墳冢嗎?那,就是我的家嗎?不,不,不可能!
擺在他面前的現實是:「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由遙看到近見,滿眼更加荒涼凄楚的景象。作者沒說室空無人,而是抓住野兔見人鑽進家畜窩中自以為得所,野雞驚飛落到屋內樑上自以為安的情景;作者沒有直書庭園荒蕪雜亂,只攝取了井邊、中庭隨意生長的葵菜和穀物兩個「鏡頭」,人去屋空,人亡園荒,更其形象,倍傷人心神。你看,一個風塵僕僕的老人,站在曾經炊火融融、庭園整潔的「家」的面前,孑然一身,形影煢煢,盼望了六十五年可又無一親人相迎的家,竟然比想像的還不堪十倍、百倍……這是怎樣一種情境,將掀起讀者怎樣的感情波瀾呢?作者沒有直接抒寫渲染感情,作品卻收到比直接抒情更強烈的抒情效果。
有些迷濛、有些渾噩、有些凄愴的老人,象對「松柏冢累累」不聞不見一樣,對荒涼的家園的感觸也變得麻木了。於是,他默默無言地舂去成熟的穀子的皮殼,採下冬葵嫩嫩的葉子。而當飯熟羹沸時,他才恍然想起不知該給誰吃。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他走出年久失修的破門,向東方看去,他也許還抱著希望,他看到了誰?看到了什麼呢?他也許看到了久別的親人?也許什麼也沒有看。他茫然地從幻想中走出來,潸然淚下。他已不能象年輕人那樣嚎啕大哭,只有那凝聚著六十五年的艱辛、六十五年的思念、六十五年的盼待、六十五年的沙場風塵、六十五年人世滄桑的老淚,撲簌簌落到滿布征塵的衣襟上。「淚落沾我衣」五個字,飽和了多麼豐富、多麼深厚、多麼沉痛的感情內涵啊!詩至結尾,作者、讀者的感情濃度都達到了頂點。
全詩突出寫了「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的老士兵的形象,也著力刻劃了「家」的形象,同時只寫了一筆的「鄉里人」的形象也很鮮明。飽經風霜、蒼老惶切的老人,無須顧忌、直言不諱的鄉親,衰草古柏荒墳的家園,共同構成了一幅真實動人的具有社會意義的主題的畫面,典型地反映了漢代社會現實的一個側面。尤其是主人公和他的家的相互映襯的敘寫,把作品的主題和藝術水平都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服了整整六十五年兵役的人,竟然還是全家唯一的倖存者,那些沒有服兵役的親人們,墳上松柏都已蔥蔥鬱郁,可以想見他們生前貧寒凄苦的生活還不如每時每刻都可能犧牲的士卒;作品具體寫的是主人公為國征戰六十五載卻有家歸不得,等到歸時卻又無家可歸的不幸遭遇和慘痛心情,而他的不幸與那些苟生且不能只有走進靜默、暗濕、冰冷的墳墓的親人們相比,他又是「幸運者」了。這樣,作品就不僅僅暴露了封建兵役制度的黑暗、罪惡,不僅僅表現了八十老翁一人的不幸,而且反映了當時整個社會現實的黑暗,表現了比個人不幸更深廣的全體人民的不幸和社會的凋敝、時代的動亂,使作品的主題得到了升華。全詩寫得既含蘊簡潔,又深湛凝重,內容的取捨剪裁,結構的布置安排,都恰到好處,獨具匠心,很好地收到了「意在言外」、主旨盡在言與不言中、意境深遠、韻味綿長的藝術效果。
這是一首敘事詩,描繪了一個「少小離家老大回」的老兵返鄉途中與到家之後的情景,抒發了這一老兵的情感,也反映了當時的社會現實,具有一定的典型意義。開篇便不同凡響:「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這兩句,直言老兵「十五」歲從軍,「八十」歲方回,看似平淡無奇,像不經意間道來,實卻耐人尋味,頗見功力。他「十五從軍征」,奔赴何處,詩中未作說明;其軍旅生活如何,戰況怎樣,詩中也均未交代。這就給讀者留下眾多想像的空間。但有一點是明確的,那就是他「從軍征」,系出於戰事,而且這一去就是數十年!「八十」與「十五」相對照,突出其「從軍征」時間之久;「始得歸」與「從軍征」相呼應,則表明他中途一直未能回來。 從這句話中還可看出:本詩主人公的年齡是80歲。
正因為「十五」從軍,「八十」方回,其間數十年與家人失去聯系,對家中情況一無所知,老兵才急切地想知道家中的情況,於是,這也就極其自然地引出下文——老兵在歸鄉途中與鄉里人的對話。老兵,「道逢鄉里人」,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家中有阿誰?」「鄉里人」答道:「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唐代詩人宋之問的詩句「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渡漢江》),反映其在久別家鄉之後、返鄉途中的矛盾心理,與此詩筆法有別,卻殊途同歸。宋之問的詩句是曲筆寫其返鄉途中想了解家中情況的迫切願望,而此詩則是直言之。二者均表現了久別家鄉的返鄉之人的真實情感。此詩中「鄉里人」的回答很巧妙,沒有明言直說老兵家中還有誰,而只是用手指著遠處長滿松柏的眾多的高墳說:「那兒就是您的家。」言下之意就是:「您的家中已無他人了。」其實,「鄉里人」這樣回答,是不忍心道明真相,怕老兵一下子承受不了家敗人亡的痛楚。如此著墨,顯然是以哀景寫哀情,也與下文相呼應。
老兵家中的情況究竟怎樣呢?其心情又是如何呢?「兔從」四句承接上文加以描繪。老兵到家後所目睹的景象是:兔子從狗洞進進出出,野雞在樑上飛來飛去;庭院中長出了「旅谷」,井台上也長出了「旅葵」。「兔」與「雉」(野雞),均系動物,一在「狗竇」(下方),一在「樑上」(上方);「旅谷」、「旅葵」,均系未經種植而自生自長的植物,一在「中庭」(庭院中),一在「井上」(井台上)。這些處於不同方位的動、植物在這里構成的是一幅多麼悲涼的景象啊!造成這一景象的直接原因是老兵家中無人。而其家中無人,又是誰造成的呢?對此,詩未明言,這又給了讀者想像的空間。這幾句詩仍然是以哀景寫哀情,以悲涼的景象烘托老兵心中的悲哀。而更令老兵悲哀的還在於:他以「旅谷」煮飯,以「旅葵」做羹,未用多少時間就做好了,卻不知道將飯與羹送給誰,也即無親人與之共享了。這正是「舂穀」四句所表現的。老兵孤身一人回家,家中也無親人了,到頭來還是他孤身一人。這不僅照應了上文——鄉里人的答話與老兵返家後所看到的景象,而且繼續以哀景寫哀情。
詩的最後兩句於對老兵的動作描繪中進一步抒發老兵心中的悲哀。這里,突出老兵出門張望(「出門東向看」)與老淚縱橫(「淚落沾我衣」)這一細節,將舉目無親、孤身一人的老兵形象刻畫得栩栩如生,將其悲痛欲絕的茫然之情抒發得淋漓盡致。試想,他「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家中已了無親人,而只有荒涼的景象,怎能不悲從中來?以後的生活,又當如何呢?他又怎能不感到茫然呢?其悲慘的遭遇是誰造成的,盡管詩中未明言直說,但我們只要聯繫到此詩產生的時代背景,則不難看出這一點。根據吳兢《樂府古題要解》的說法,此詩晉時已譜入樂府,當可視之為漢魏戰亂之際的作品。正是當時窮兵黷武的統治者與無休無止的戰爭,造成了該老兵的悲慘遭遇。反映該老兵的悲慘遭遇,也就反映了當時在沉重的徭役壓迫之下的平民百姓的悲慘遭遇,深刻地揭露了當時黑暗的社會現實。
此詩圍繞老兵的返鄉經歷及其情感變化謀篇結構,巧妙自然。其返鄉經歷是:始得歸→歸途中→返回家中→「出門東向看」;情感變化為:急想回家,急想知道「家中有阿誰?」,充滿與親人團聚的希望(歸途中)→希望落空→徹底失望(返回家中,景象荒涼,了無一人)→悲哀流淚,心茫然(「出門東向看」)。這些又歸結為表現揭露黑暗社會現實的詩之主題。全詩運用白描手法繪景寫人,層次分明,語言質朴,且以哀景寫哀情,情真意切,頗具特色,也頗能體現漢樂府即景抒情的藝術特點。
[編輯本段]【作者小傳】:
樂府本是漢武帝時開始設立的一個掌管音樂的官署,它除了將文人歌功頌德的詩配樂演唱外,還擔負採集民歌的任務。這些樂章、歌辭後來統稱為「樂府詩」或「樂府」。漢武帝時規模較大。今存兩漢樂府中的民歌僅四十多首,它們多出自於下層人民群眾之口,反映了當時某些社會矛盾,有較高的認識價值;同時,其風格直朴率真,不事雕琢,頗具獨特的審美意趣。
[編輯本段]【譯文】
十五歲就應征去參軍,八十歲才退伍回故村。
路上他碰到一個鄉鄰,問「我家裡還有什麼人?」「遠遠看過去是你家,松樹柏樹中一片墳墓。」
近前看兔子從狗洞里出進,野雞在屋脊上飛去飛來。
院子里長著野生的穀子,野生的葵菜環繞著井台。
捋些野谷舂米來做飯,摘下葵葉煮湯算是菜。
湯和飯一會兒都做好了,獨自一人吃得很悲哀。
走出大門向著東方張望;老淚縱橫灑落在征衣上。
主題:《十五從軍征》,是一首暴露封建社會不合理的兵役制度的漢代樂府民歌,反映了勞動人民在當時黑暗的兵役制度下的不平和痛苦。
《十五從軍征》,是一首暴露封建社會不合理的兵役制度的漢代樂府民歌,反映了勞動人民在當時黑暗的兵役制度下的不平和痛苦。作品真實、深刻、令人感憤,催人泣下。
詩的開頭,統攝全篇、韻長旨遠:「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一個芳年稚齒、未諳世事、生氣勃勃的少年,轉瞬成了一個龍鍾老態的皤然衰翁。那漫長的六十五年的歲月是在哪裡,是怎樣度過的呢?作者沒有寫,卻以此把讀者帶進了深沉綿遠的詩的意境,同主人公一起去體味接下去作品所描寫的愴神寒骨,冰冷嚴酷的現實。一個「從軍征」的「征」字,概括了主人公六十五年的戎馬生涯;一個「始得歸」的「始」字,准確、精到地傳達了主人公六十五年晝思夜家,愁腸幾斷,盼歸不得,年朽力衰方得回轉家園的亦悲亦喜,說不清是悲是喜的復雜心情。作者沒有絮絮描述這個老士兵六十五年南北征戰、殺敵立功、九死一生的驚心動魄的往事。那些,對於年及八旬、日日沙場、夜夜枕戈、鄉音久絕的主人公來說,早已習以為常、無甚新鮮了。或者說那些或足自慰或不堪回首的往事,與他此時此地急切渴望知曉家況的心情相比,實實微不足道、不勞掛齒了。平平常常的十個字,突出了主人公不平凡的特殊經歷和當時心境心情,創造了足以籠罩全詩的氛圍。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主人公的思想脈絡由六十五年的征戰生活進入邈邈曠野、漫漫古道,對親人家園的現狀由茫然無際的想像到急切的、盼知又怕知的詢問,讀者由開頭兩句詩展開的遐想的翅翼也在主人公焦急的劈頭問話聲中收束。同沒有詳述主人公六十五年的征戰生活一樣,作品也省去了對他餐風宿露、匆匆趕路、與鄉親邂逅相遇的驚喜的描摹,一句「家中有阿誰」的追問,推出了作品的聚光點——家。「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六十五年了,豈敢奢望闔家無恙、親人健在?能有一二倖存者已是不幸中之萬幸了。所以他只問,家中還有誰僥幸苟活人世呢?可是,「鄉里人」的回答卻如站在冰天雪地里當頭澆下的一盆冰凌未澌的水:「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在這動亂的年月,我可親可愛的親人們啊,竟無一倖存者嗎?滿懷希望,滿腹衷情,六十五年的風霜雨雪,六十五年積壓心底的感情,向誰傾訴、向誰表達啊?唯有那青青松柏、壘壘墳冢嗎?那,就是我的家嗎?不,不,不可能!
擺在他面前的現實是:「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由遙看到近見,滿眼更加荒涼凄楚的景象。作者沒說室空無人,而是抓住野兔見人鑽進家畜窩中自以為得所,野雞驚飛落到屋內樑上自以為安的情景;作者沒有直書庭園荒蕪雜亂,只攝取了井邊、中庭隨意生長的葵菜和穀物兩個「鏡頭」,人去屋空,人亡園荒,更其形象,倍傷人心神。你看,一個風塵僕僕的老人,站在曾經炊火融融、庭園整潔的「家」的面前,孑然一身,形影煢煢,盼望了六十五年可又無一親人相迎的家,竟然比想像的還不堪十倍、百倍……這是怎樣一種情境,將掀起讀者怎樣的感情波瀾呢?作者沒有直接抒寫渲染感情,作品卻收到比直接抒情更強烈的抒情效果。
有些迷濛、有些渾噩、有些凄愴的老人,象對「松柏冢累累」不聞不見一樣,對荒涼的家園的感觸也變得麻木了。於是,他默默無言地舂去成熟的穀子的皮殼,採下冬葵嫩嫩的葉子。而當飯熟羹沸時,他才恍然想起不知該給誰吃。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他走出年久失修的破門,向東方看去,他也許還抱著希望,他看到了誰?看到了什麼呢?他也許看到了久別的親人?也許什麼也沒有看。他茫然地從幻想中走出來,潸然淚下。他已不能象年輕人那樣嚎啕大哭,只有那凝聚著六十五年的艱辛、六十五年的思念、六十五年的盼待、六十五年的沙場風塵、六十五年人世滄桑的老淚,撲簌簌落到滿布征塵的衣襟上。「淚落沾我衣」五個字,飽和了多麼豐富、多麼深厚、多麼沉痛的感情內涵啊!詩至結尾,作者、讀者的感情濃度都達到了頂點。
全詩突出寫了「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的老士兵的形象,也著力刻劃了「家」的形象,同時只寫了一筆的「鄉里人」的形象也很鮮明。飽經風霜、蒼老惶切的老人,無須顧忌、直言不諱的鄉親,衰草古柏荒墳的家園,共同構成了一幅真實動人的具有社會意義的主題的畫面,典型地反映了漢代社會現實的一個側面。尤其是主人公和他的家的相互映襯的敘寫,把作品的主題和藝術水平都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服了整整六十五年兵役的人,竟然還是全家唯一的倖存者,那些沒有服兵役的親人們,墳上松柏都已蔥蔥鬱郁,可以想見他們生前貧寒凄苦的生活還不如每時每刻都可能犧牲的士卒;作品具體寫的是主人公為國征戰六十五載卻有家歸不得,等到歸時卻又無家可歸的不幸遭遇和慘痛心情,而他的不幸與那些苟生且不能只有走進靜默、暗濕、冰冷的墳墓的親人們相比,他又是「幸運者」了。這樣,作品就不僅僅暴露了封建兵役制度的黑暗、罪惡,不僅僅表現了八十老翁一人的不幸,而且反映了當時整個社會現實的黑暗,表現了比個人不幸更深廣的全體人民的不幸和社會的凋敝、時代的動亂,使作品的主題得到了升華。全詩寫得既含蘊簡潔,又深湛凝重,內容的取捨剪裁,結構的布置安排,都恰到好處,獨具匠心,很好地收到了「意在言外」、主旨盡在言與不言中、意境深遠、韻味綿長的藝術效果。
十 五 從 軍 征
選自《漢樂府民歌》
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
十五歲就應征去參軍,八十歲才退伍回故村。
道逢鄉里人,「家裡有阿誰?」
路上他碰到一個鄉鄰,問「我家裡還有什麼人?」
「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遠遠看過去是你家,松樹柏樹中一片墓墳。」
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
近前看兔子從狗洞里出進,野雞在屋脊上飛去飛來。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院子里長著野生的穀子,野生的葵菜環繞著井台。
舂穀持作飯,采葵持作羹。
捋些野谷舂米來做飯,摘下葵葉煮湯算是菜。
羹飯一時熟,不知飴阿誰。
湯和飯一會兒都做好了,獨自一人吃得很悲哀。
出門東向望,淚落沾我衣。
走出大門向著東方張望;老淚縱橫灑落在征衣上。
這是一首敘事詩,描繪了一個「少小離家老大回」的老兵返鄉途中與到家之後的情景,抒發了這一老兵的情感,也反映了當時的社會現實,具有一定的典型意義。開篇便不同凡響:「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這兩句,直言老兵「十五」歲從軍,「八十」歲方回,看似平淡無奇,像不經意間道來,實卻耐人尋味,頗見功力。他「十五從軍征」,奔赴何處,詩中未作說明;其軍旅生活如何,戰況怎樣,詩中也均未交代。這就給讀者留下眾多想像的空間。但有一點是明確的,那就是他「從軍征」,系出於戰事,而且這一去就是數十年!「八十」與「十五」相對照,突出其「從軍征」時間之久;「始得歸」與「從軍征」相呼應,則表明他中途一直未能回來。